皇帝手没动,眸子里全是对她“阳奉阴违”的不屑。
李夕月只能又把手伸过去点,指关节触到了,很快,掌心也触到了。
掌心相触,是一种很奇妙的温暖柔软,叫刚刚别扭得不行的两个人顿时有了心安的感觉。
昝宁突然握住了她的手,用力一拉,把她拉站了起来。
李夕月第一次感觉和他靠得那么近,他的呼吸声,仿佛就在头顶上,吹得她几根梳不进辫子的小碎发在脑袋边一飘一飘的,耳朵旁一阵阵痒痒。
两个人都没说话。
就这么静静地站着。
昝宁看着李夕月的额头上的小碎发,李夕月则看着他的袍襟和鞋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的声音连着呼吸在她头顶上飘过来:“你说的,我的话你要句句听。”那声音好像飘飘忽忽的,特别像拂在她耳边的那些小碎发。
李夕月在家也算是精明的,想想有些暗亏还是不能吃,于是陪着笑说:“万岁爷,旨意呢,奴才肯定是遵的——哪有人敢抗旨呢。但是呢,万岁爷随口的那些,奴才也要尽到奴才劝谏的本分。”
昝宁眉头微皱,问她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李夕月皮着脸强笑:“譬如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