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也不好强她来看,自己瞧瞧那牙印是一对小月牙,浅浅地凹下去,微微的发红,虽说有一点点疼,但他更多的是觉得有趣,端详了一会儿,自己把自己用寝衣裹住了。
昝宁扎好寝衣的衣带,上前说:“脏衣服不能这么放着,明天印子干了与寻常的污迹不一样,负责浣洗的人会看着奇怪。”
李夕月踌躇道:“可那怎么办呢?奴才先要点水来搓一搓?”
“你呀,脑子真不会转弯。”昝宁边说边踱到点心匣子旁,打开先吃了一块甜点心,又拿了一个酱肉饽饽掰开,然后把里头的油脂和汤汁挤在衣襟弄脏的地方,端详了一番,把半个饽饽塞在自己嘴里,半个顺手塞李夕月嘴里,看她不由自主地吃,不由开怀道:“你瞧瞧,这就叫疑兵之计——上头这些脏痕迹到底是油呢,还是其他汁水呢?谁还顾得上分辨呢?”
他笑眯眯等着李夕月夸他两句,拍他马屁。
但李夕月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,只觉得这家伙就会糟蹋东西,细腻的宁绸料子滴上那么多油和酱汁,估计是洗不干净了。
她垂手站在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,低声问:“万岁爷,奴才可以告退了么?”
昝宁心绪复杂,想叫她留下,又怕见她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