昝宁疼得一咧嘴, 本能地松开她道:“你还真咬人啊?”
李夕月抹眼泪儿, 气得不想和他说话, 也不想看他。心里想:咬也咬了,他要是真的龙颜大怒要打我杀我,我也只有自己承受了。
昝宁顾不得自己的疼, 伸手抬她的下巴, 捏她的脸,小心哄着说:“咬了就咬了吧,你也出了气了, 别哭了行不?”
李夕月哭了一会儿平静了些,她心里想:怪只怪自己和他走得越来越近了, 没有守好主子和奴才间的本分。打赌这种, 只能是愿赌服输,既然已经被他拖延了一年回家的时间, 目下也只能慢慢转圜,到时候多求求他, 再相机行事。哭也并不能解决问题的,倒是真把他惹恼了, 自己鸡蛋碰不过石头, 反倒是自家倒霉。
想通了,她抽噎着,渐渐平息了。
昝宁知道今天玩笑开大了, 抱歉的话又说不出来,赌注不算的话又不愿意说,只能轻轻抱着她,等她终于不哭了,他才低下头说:“好夕月,你放心,你在宫里待着,不管是八年九年,还是更久的时间,我都会对你好。”
这已经是他能对女人说出来的最客气的话来,所以说完志满踌躇。
李夕月心里翻了个白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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