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看得出她紧张,出言安慰:“没事。大不了再多陪朕斗一年蛐蛐儿。”
听起来真像故意说风凉话。
李夕月顾不上理他,一门心思在自己的蛐蛐儿上。好在她那只争气,果然险胜,她长长地舒了口气:“万岁爷,奴才赢了,奴才在宫里只用再待六年零九个月就可以回家了是不是?”
昝宁背靠着引枕一脸放松:“不错,朕说话算话,愿赌服输。”
“但是,”在她高兴起来之前他转折,“赢了就跑,放到哪儿都没这样的规矩。”
这是要再玩。
李夕月想:这话不错,听阿玛说,赌场里是这样的规矩,谁要赢一盘就跑,那是要打断腿的。她咬咬牙:“那再玩一局。”就算输了,也不过扳回原样,她还在宫里呆到二十五岁。
昝宁换掉先那只输了受伤的蟋蟀,挑了另一只,挑眉道:“开始吧。”
果然是风水轮流转,这一局,皇帝赢了,不过赢得挺艰难的。
他一边用蛐蛐草收拾残局,一边笑着问李夕月:“昨儿个你说要教朕诀窍呢,朕还洗耳恭听着。”
李夕月拉长了脸,说:“万岁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奴才哪有什么能教您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