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手巾擦干水渍。然后后退一步,听他还有什么吩咐。
昝宁看看自己一双手,洗得好像都白了三分,檀香胰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,他就算心里膈应,但也晓得真没什么脏的了。
再看看李夕月,虽然是屏息垂头的模样,好像还带着三分鄙薄——大男人家,喂个鹰还闹幺蛾子,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传膳传膳!”他只能挥挥手说。
今天气饱了,丰盛的晚膳只吃了平时的一半量。李贵劝他多吃点,昝宁说:“不饿!”
说完心想:上次李夕月在他面前也说“不饿”,莫非也是他今儿这种情绪?
想想就好没意思,斜眼儿看看侍立在旁的李夕月,口里道:“御膳分赏伺候的人。明儿拔营回行宫,大家都要辛苦。”
特特地叫李夕月:“你,奉茶伺候朕夜读。”
哼,好吃的没你的份儿!
没让她值夜,李夕月就觉得没啥。在皇帝身边奉茶,他半天才喝一杯,除了无聊,更没啥。
皇帝先读奏折,看看没什么要紧的事,又读通鉴。
这一读不觉入迷一样,读到深夜都觉得兴味盎然。
李夕月不能不出声提醒他:“万岁爷,这时辰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