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然不会说话了似的,埋头做事:滤水、烧水、洗杯、取茶、冲茶……
白荼看看她,好像也忽然意识到自己多嘴,低了头也一句话不说了。
眼见皇帝远远地回来了,她们加紧忙手上的活计,只在间隙里,白荼突然没头没尾说:“你心里不痛快?”
李夕月笑道:“胡说啦!哪有!我心情好着呢!”
皇帝今天心情好像也很不错,穿着行猎的明黄甲胄,胸前和肩膀上的明铠在夕阳里亮得耀眼。
皇帝身后长队,最后面是牛车,上面堆满了猎获的成果。
白荼笑道:“好,这几天又有好吃的!”
李夕月一脸不屑,好像吃货都转了性似的。
围猎一天大概相当疲劳,皇帝回行营第一件事仍是叫茶水。
白荼捅捅李夕月:“你去?”
李夕月和她告饶:“姑姑,不是我躲懒,你看看我昨儿值夜,今天白天就打了半个时辰中觉,实在累得不行。”
白荼悠然道:“我倒是不怕当班儿,就怕万岁爷临了还是要你。”
李夕月叹了一口气。
白荼拍拍她,自己端着茶盘进到御幄里头。
果不其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