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夕月累了两天了,实在爬不起来,嘟囔着:“他也太不体恤我了!有这么折腾人的嘛?”
白荼也没办法:“谁叫你这么快就成了养心殿得宠的宫女呢?起来吧,累是累点,能在御前长脸是好事,将来宫里行走,谁不看高你一头?你看看人家李总管,万岁爷一会儿看不见他都不行,常年都没个休息,但是后宫哪位主子不客气着敷衍他?”
看李夕月不为所动,她只能祭出杀手锏——拿出缝衣尺子威胁说:“万岁爷叫你都叫不动,皮还真是痒痒。我先给你去去痒,要是还不满意呢,今儿早上那个值夜的小太监可就是你的榜样了。”
李夕月一骨碌爬起来。
她可不想被打得屁股开花,车没法坐,马没法骑,忍痛拖着两条腿走到热河围场去。
到皇帝的书室时,她骨朵着嘴,进门先看墙角的自鸣钟。
皇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心里憋着的气不由朝她身上撒:“看什么呢?进来不是先问主子要什么?”
李夕月听他语气不善,不敢招惹,垂手蹲安,恭恭敬敬问:“万岁爷有什么吩咐?”
皇帝其实就想有个人说说话,他望着桌子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折子和书本,颓然地说:“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