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动,拧了手巾慢慢擦脸,泡了一会儿脚才说话:“夕月,我今儿在当值的外头,听其他人说了今天的情形,想想你也不容易。”
李夕月赧然一笑:“吓是吓坏了,不过还好,总算没落个霉运。”
“不错,遇上了就是霉运。当奴才的给主子们作筏子,左右为难是常事。”白荼轻轻叹息。
她擦好脚,李夕月要去为她倒洗脚水,白荼伸手止住了她:“不忙,这事我自己来,我虽得你叫一声‘姑姑’,其实并不需要你服侍我。”
李夕月说:“好吧。我见姑姑秋衫的袖口有些磨损了,想用绣花镶个边,就看不出来了。那件紫红色的,配老绿色底、绣粉青和靛蓝的兰花好不好?”
李夕月配色功夫很不错,白荼也素来很佩服她:“这配色素净。不过——”她仍是说:“今儿你不要熬夜做活儿,我们一起到炕上聊聊天。”
两个大姑娘钻在两个被窝里,屋子大,隔音也不错,可以说些私密话。
李夕月很担心白荼是来给皇帝做说客的,打定了主意,无论如何不能松口,一松口,必然很快传到皇帝耳朵里,她再拒绝,人家就会想:啧啧,欲拒还迎,真是作!
但白荼在被窝里叹了口气,才说:“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