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负气的表示,里头几位其实也松了口气了。
李贵在外面推推李夕月:“夕月姑娘,还是你去合适。”
李夕月一方面觉得此刻自己责无旁贷,一方面还是很紧张的。她悄悄问:“李大叔,我一个生手,今日就这么进西暖阁伺候,会不会哪里不合适?”
李贵说:“万岁爷不和他们闹僵就合适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不等她犹豫完,李贵推推她说:“别让里头久等了。此刻水是其次,关键是转圜,你会不会伺候都不要紧,给万岁爷一个喘息的机会就行。”
李夕月只能捧着茶壶和茶碗进到里面去。
皇帝的明黄珐琅茶碗一直在他手边,她先给他添了茶。等皇帝说一声:“给各位军机赐茶。”她就把茶盘里的几个茶碗都加到八分满,稳稳地给各人送去。
目光虽不敢直视,但见八位军机里,七位还是很客气的,谢了皇帝赐茶,都是双手捧杯;唯有打首那个,胡子一大把了,倚老卖老,谢恩虽然谢了,单手就拿过杯子喝水。
李夕月不敢久留,因为除了那为首一位有个杌子,其余都是跪在毡垫上没有案几,所以她要等他们几个喝完,把茶碗一个个再收拾回茶盘里,才说了声“奴才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