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巾递过去,也没办法劝她。
颖贵人擦了脸,对着镜子看看自己肿肿的眼皮,嘟着嘴说:“你说,他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?”
“呃……”李夕月想,这不明摆着嘛!可只能安慰啊:“没有,万岁爷国事操劳,心情不好。奴才昨儿个也差点被撵出去了呢。”
颖贵人说:“你不同,你撵出去了还可以照常嫁人,我可没后路了。”
想想说得也是,怪道后宫嫔妃要可劲儿地争宠,不然没后路了,何况现在的皇帝又不是个老头子,是个正当年的齐楚儿郎。
李夕月想想他那张冷脸,心道:长得齐楚也没用!看着就不亲近,讨人厌!要不是皇帝,谁稀罕靠近他!还是我阿玛好,见谁都笑,谁都爱和他交朋友。
冷不防颖贵人又问:“诶,你说那‘麻球’到底是什么?你跟我伸脖子咽口水的,难道不是说吃的?”
李夕月想到这茬儿,才是啼笑皆非呢,她说:“主子诶,熬鹰的时候要饿着鹰,不让它多吃,又不能饿得它发狂,只能喂一些瘦肉之后,再给它嗦子里塞一个麻绳结成的球,吞下去不伤着,又避免它到处飞着找食,第二天再一扽绳头,把麻球拽出来,鹰肚子一下子空了,就特别有劲去捕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