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低声说:“她是吴唐麾下武将的女儿?”
李夕月意识到是在问她,可惜她并不清楚,只能低声说:“奴才只知道颖贵人是守备家的小姐。”
皇帝点点头:“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。大概无可酬庸,能叫他这样的下等武官送个女孩儿进宫也是好的。”
李夕月小小地瞧了他一眼,皇帝这个时候有些沉郁的模样,不像逗弄她的那些时候还带着些大男孩的松快感觉。
一会儿,又听见颖贵人“噔噔噔”的花盆底的声音,咋咋呼呼端着蒸酥酪进来:“万岁爷,请用些酥酪,去去火气。”
皇帝看酥酪碗里插着银牌,接过来搅动了一会儿也不吃,只问:“你阿玛的履历,你可晓得?”
颖贵人一听:这意思是要给自己的父亲升官?这比侍寝还得巴结啊!她虽然仍是不大懂,还是磕磕巴巴说:“奴才只是大概晓得些,他原本身上有袭的轻骑都尉,后来补了官,就在吴中丞麾下了。”
“自做官起就在吴唐麾下……看来很是得用啊。”皇帝笑容可掬地搅着酥酪,看着颖贵人。
颖贵人激动得心“怦怦”跳,想着外头都在传吴唐走的是礼亲王的门路,不日就要升任两江总督这个肥缺了,自然要连带着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