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么仍能够捧着茶这么气定神闲?
“夕……月。”这应该是他昝宁第一次叫她的名字,李夕月愣都没愣,很平常似的“哎”了一声,然后又愧赧地一笑:“错了。应该是‘奴才在呢’。”
皇帝突然又默然无语,只是瞥了她一眼又一眼。
古语说“灯下宜看美人”,白天见李夕月,都只觉得相貌平平,但每次晚上都能找到她独有的摄人心魄的美好——上回是带着红晕的圆圆的脸颊,这次是白皙绵软的手。
又或者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不是因为美丽本身,而是说不出来的让人心安的滋味,越到夜晚人情绪脆弱的时候,就越显得可贵。
“你……怕朕?”
李夕月肚子里吐槽:谁敢不怕你?动不动大帽子扣下来,要打要杀的,我大好的青春还没过够呢,可不想断送在你的无事找茬下。
说只能说:“万岁爷君威如天,奴才怎么敢不怕您?”
皇帝却苦笑了一下:“什么君威,也就是在这儿有点君威罢了。”
这话说出来,他自己也震惊了一下,直白得自己都不大相信。
李夕月更是诧异,竟不知该不该接话。
皇帝沉默了一下,豁开了,反而打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