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时辰。”
砂锅里是鸡汤烫饭,几个碟子打开,是热乎乎的素饽饽、豆皮包子、桂花米糕和过粥的拌菜。
李夕月就这点好,饶是受了惊,都不妨碍香喷喷地吃饭睡觉。
她吃到八成饱,忍着馋虫放下筷子。白荼也放筷子,然后悄悄问:“后来你一个人进去,万岁爷有没有拿你撒气?”
李夕月老老实实摇摇头:“没有,倒是平平静静的,说了几句牢骚。”
白荼“嘘”了一声,朗声吩咐道:“把碗筷送到外头,打热水咱们洗漱。”
然后压低声音:“一会儿钻被窝里说。”
李夕月在睡前洗漱的时间里想来想去,有些话哪怕是姑姑也不能说,别平添了什么麻烦在自己身上——东暖阁的规矩草,西暖阁皇帝面前那盏擦得明亮的铜灯,她总觉得哪里是有联系的。
两个大姑娘钻在被子里,李夕月考虑着怎么说话既不让姑姑觉得她不贴心,又不能把不该说的说了。没成想反而是白荼先低声开口:“万岁爷的牢骚多着呢,他不怕你听,是把你当自己一边儿的。”
“啊?”李夕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“什么意思啊?万岁爷身边伺候的,还有‘哪边儿的’区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