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她整理了碗盘,又到处擦抹了一番——实在并没有哪里脏的,只是布置陈设得太死气沉沉。她特别想在几个空瓶子里插点花花草草的,但毕竟没敢出耳房的门,养心殿嘛,皇帝听政处政的地方,不比后宫,万一乱窜被看到了,只怕脑袋是要搬家的。
又过了一会儿,那大宫女回来了,额角有些晶莹的汗珠,进门就是打量的神气,把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,甚至用绢子裹着指头擦了擦窗棂的支架,然后把灰给李夕月看:“所幸是我们自己住的地方,要是养心殿里有这样的灰尘,伺候的人就该挨板子了。”
李夕月吐吐舌头,倒是在一旁的茶壶里倒了杯温热的茶水给那大宫女:“姑姑的指点,我记住了。以后做事,会更细致些的。”
大宫女含笑坐下,呷了一口茶,李夕月又乖觉地拧了一把热手巾:“姑姑擦一擦汗吧。”
“看来是挺懂事的姑娘。”大宫女擦了额角的汗,说,“我叫白荼,伺候万岁爷东暖阁。万岁爷这里,活儿不算重,粗重活儿都是小太监干,但是要细致,还要懂避忌。我过两年放出去了,就指着你接班儿伺候东暖阁了。”
李夕月尚有祸福未知的感觉,又是吐了吐舌头。
白荼说:“一会儿万岁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