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虚。
邢慕铮哼了一声,让跟进来的宫仆都退下,邢平淳有眼色地为父亲倒了一杯茶,恭恭敬敬地送到邢慕铮面前,邢慕铮接了,但没喝,随手放在桌上。
“你们娘俩商议出什么来了?”邢慕铮问。
邢平淳看了钱娇娘一眼,钱娇娘使了个眼色,邢平淳便笑道:“真没商议什么,儿子只是过来跟娘请个安。”
“哦?怎么不见你来给我请个安?”
邢平淳腆着脸道:“儿子这不是怕爹的气还未消么。”
钱娇娘道:“行了,既然人都来了,我给你们说说我的意思,你们都听听?”
邢平淳立刻道:“娘,您请讲。”
邢慕铮当然也是给钱娇娘面子的,他让钱娇娘坐下,钱娇娘便坐在他的身边,开始说她的想法。
其实这事儿认真讲来,也没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,钱娇娘的意思,是先缓缓。
她说既然要邢平淳出去游学,便让他先大江南北地走一遭,东宫选妃的事能先停了,也能叫邢平淳自个儿出去见识见识,再想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只走那条路了。他现在还年轻,兴许出去磨砺磨砺,想法又变了。倘若几年后他还能坚持己见,他们也不逼他,只是太子之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