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只愿他无忧无虑,但世道却不允许。他身为邢家的长子,注定要走一条不平坦的道路。而这条充斥着阴谋与血腥的道路,只有身为父亲的邢慕铮去带领他,这是她这个娘亲做不到的。
可她做为母亲,心里的煎熬没能少了一分。她愿意与邢慕铮一同死,却希望邢平淳好好地活。要她放手,让邢平淳一人去承担风雨,与世间的恶意为敌,她就无法忍心。
甚至邢平淳此去永安,倘若皇帝不放人,还不知何时能再见她的儿。
钱娇娘由着邢平淳跪了两日都没松口,招挥公公催促着启程,钱娇娘急得独自一人在屋子里掉眼泪。
邢慕铮轻轻走了进来,钱娇娘忙偏了头,迅速抹去眼泪。
“怎么进来也没人说一声?”钱娇娘哑着声音开口,听见自己声音不对,重重咳了一声。
邢慕铮是故意没叫外边的人通报,他凝视钱娇娘红通通的鼻头,“……怎么躲在屋子里掉金豆子?”
“我没哭。”钱娇娘有些狼狈,她本就不是爱哭的性子,也觉得哭泣丢人,因此连邢慕铮也不愿叫他看见。
“没哭?”邢慕铮挑起她的下巴,食指拭去她没擦干的泪痕,放进嘴里舔了舔,“这是什么,咸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