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在担心三皇子?”
钱娇娘一猜既中,因为不仅他们担心,她也担心。三皇子的人在武州那样放肆,就想置人于死地,无异于与他撕破了脸。如今三皇子因此被皇帝责罚闭门思过,邢慕铮又获大功一件,恐怕叫三皇子更加忌恨。虽说皇帝老爷看上去对邢慕铮是很不错,可人不是妖怪,终究不能活万岁。万一哪日皇帝大行,三皇子登基,不知道他该怎么对待邢慕铮。
“嗯。”邢慕铮也不瞒她,“三皇子睚眦必报,他们怕他往后报复。”
钱娇娘低头思忖,脚踩在松针叶铺成的路上,沙沙地响。
邢慕铮见状,捏了捏她的手,“你不必担心,我不会叫你跟丑儿出事。”
钱娇娘与他笑笑,“我不担心这个。横竖有那么一日,咱们一块儿面对便是。”
邢慕铮扭头瞅着她笑了,“你倒心大。”她岂会不知面那一日将面对的是什么,若是平常妇人恐怕早已吓得不知所措了。偏她一介妇孺却生反骨。天生就不是藏在内宅的女人。
钱娇娘瞟他一眼,“误上贼船,我又有什么法子。”
“贼船?”邢慕铮沉声挑眉,粗砺的手指捏了捏她的手背,“你丈夫我是贼船?”
钱娇娘嘻嘻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