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怒喝责骂,早就吓得膝盖一软,直愣愣地跪了下去。“请父皇息怒,儿臣知罪!”
泰康帝重重哼了一哼,他犹不解气,伸腿虚空踢了他一脚,“这事儿你跟谁说了?”
此事自然逃不开徐国公与徐家,吴淞此时却不敢讲,“儿臣,儿臣以为此事重大,谁人也没说。”
“杭致与内阁的人,你也不曾说?”
“……不曾。”
泰康帝真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,“老三啊老三,你这是要当千古一帝啊!”泰康帝自己不怎么行,但在招贤上倒是许多皇帝都比不上。可惜他这个儿子竟然连已经交虎符的邢慕铮也容不下。他以为他把他杀了,他的太子之位就坐稳了?
“父皇这是折煞儿臣了!”
“朕折煞你,你是在折煞朕!你瞧瞧你方才那急匆匆的样子,是恨不得将邢慕铮烙上逆党的印,是马上要将他置于死路啊!他哪儿得罪你了,啊?他是阻止你继太子之位,还是杀了你妻儿?”
吴淞的脸阵红阵白,“他未阻止儿臣当太子,也没有杀儿臣妻儿。可是!父皇,您知道宫外的老百姓都怎么说的么,他们都知道邢慕铮的名号,竟不知我大燮皇室!他有这样的根基,万一将来野心大了,必然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