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美娘与郑木匠皆是一惊,正想开口,却听得邢慕铮道:“大姐,娇娘现下精神有些不好,劳烦你进去陪陪她。”
说罢他便带着钱李氏与钱大富走了。
钱美娘心儿怦怦跳,她抓紧夫君的手,“二哥,我有些怕。”她看不懂邢慕铮。他的脸色那样平静,都不知道他是否生气。可她就是怕。
郑木匠没有接话,只是将钱美娘搂在怀里。他无法安慰她。
钱李氏与钱大富在邢慕铮的带领下畅通无阻地到了地牢,邢慕铮叫来谢章,让他命人打开了钱宝贵的牢门。
钱李氏立刻就冲进去与她的爱儿抱作一团,哭天抢地,仿佛他受了天大的委屈。钱大富没有进去,而是壮着胆子与邢慕铮说了想了一路的话:“侯爷大人,这事儿是娇娘她娘魔障了,我们对不起娇娘,我们这就回村里去!”
邢慕铮置若罔闻,谢章听了却眼皮跳了一跳。钱宝贵这大刑是邢侯下令的,判的死罪也是请邢侯过目的,按理这板上钉钉的事儿,邢慕铮怎会更改?到底这盲目爱子的夫妇对侯夫人做了什么事,才让邢侯改了主意?
钱宝贵经由这几日的严刑拷打,已经半死不活,听见他娘是来带他出去的,一时劫后余生,哇地与娘抱头大哭。二人哭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