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。钱家三人都紧张兮兮地看向她,就怕钱娇娘吝啬钱财不肯拔毛。
钱娇娘几不可闻地叹息,“大夫尽管开方子,交给丁管家便可。”
白大夫便与丁管家一同走了。
钱娇娘进去看娘亲,在帐前停住了。红绢并没有马上掀开床帐,等钱娇娘点了头,她才与碎儿将床帐打起。
身患恶疾,又多日的奔波与风餐露宿,叫钱李氏形容极为憔悴,一张脸白渗渗的,一点儿血色也没有。她灰蒙蒙的眼睛原本无神,见了钱娇娘陡然一亮,还不等钱娇娘叫她,她就已然哑声开口,“三娘。”
钱娇娘低低应了一声,叫了她一声“娘”。
“哎,哎。”钱李氏眼眶湿润了,病中的她脆弱了不少,便是她觉着女儿命贱,但终究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,有时候还是会想的。”你都这样大了。”
钱娇娘喉头有几分哽咽,她点点头。
“好,好,你是有福气的。”钱李氏叹慰道,她颤巍巍伸出干燥粗大的手,面向钱娇娘。钱娇娘的手握成拳,顿了顿才接了娘亲的手。那手是那样冰凉粗糙而陌生,她似乎从未握紧过。
钱娇娘心里不知是怎样的一种滋味,只有一团棉花堵在喉咙里,她说不出其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