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慕铮并没有离开,而是在院中练剑。分明他厮杀了一天一夜,但仍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,一招一式锋芒毕露,像是要将人碎尸万段。钱娇娘并没有睡,她站在窗边,自窗隙中看邢慕铮练剑。
他是在恼我。钱娇娘心想。整件事儿他恼她的地方可太多了,她隐瞒了自己在乾山被掳之事,后又被人掳走,在大庭广众下叫他颜面尽失,如今又有恩情在,他甚至不好开口休弃她,否则他求来的圣旨就成了笑话。
钱娇娘一转念,突而发觉自己因祸得福。这样一来,她可不就如愿摆脱了?她还在这儿瞎替邢慕铮烦恼个什么劲儿。
钱娇娘想开了,转身去睡觉。
甄昊处理完琐事,跑过来寻邢慕铮,邢慕铮让人在侧厅摆饭,让阿大和李清泉一同过来吃。三杯黄酒下肚,甄昊批评邢慕铮,“哥哥此番太过冒险,仅带几人就追去,那些个土匪都是不要命的,若非弟弟及时,哥哥岂不凶险?”
邢慕铮喝光杯中烈酒,“我算算你快到了。”
甄昊道:“哥哥怎地未卜先知,早发了信给我叫我准备?”
邢慕铮淡淡道:“本就是我故意让他们劫走那两箱黄金。”
“哥哥与雾岭寨有仇?”甄昊不免问。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