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平淳紧紧抱着钱娇娘,还带着跑步后的急喘道:“我,我知道这地儿,我记得!我记得周姥姥!”
几年前邢平淳虽还年幼,但此处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极深的记忆,长大虽有些忘了,但他仍渐渐想起来了。娘在这儿消失了好几日,他跟着一位慈祥的姥姥,他因找不着娘而每日啼哭,姥姥就千方百计地哄他逗他,叫他心安。邢平淳方才一看见周姥姥的脸就想起来了。
钱娇娘着实没想到邢平淳竟有如此好记性,谁能指望一个六岁的娃儿能记得路?他不仅记得,还能找得着!
钱娇娘一时惊讶没有说完,邢平淳却以为他擅自过来叫她生气了,他忙道:“娘呀,你别生气,我不是来找你回去的!你想去哪儿只管去,我大了,你不用管了!”邢平淳急急忙忙地从怀里拿出松绿荷包塞到回到钱娇娘手里,“我来是给你送这个来的!你一个人在外头,总要用钱的,我在侯府里,可以用爹的银子,我不用这么多钱!这些钱还是你收着罢!你收着,我就走了!我保证再不来,我这回是甩开王勇叔过来的,你放心,没人知道!”
钱娇娘愣愣地看着眼前叫人心疼的小儿,她的喉咙里犹如塞着棉花,什么话也说不出。
邢平淳见钱娇娘面无表情心虚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