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对臣的好,臣又如何敢让陛下为难?”
邢慕铮说得句句肺腑,泰康帝有些动容,他注视邢慕铮半晌,叹息道:“邢卿变了。”上回他见的邢慕铮,是一把无鞘的嗜血剑,任何人要想靠近都必须做好必死的觉悟;如今他敛了锋芒,变得有人情味了。只是那藏去的锋芒,究竟是淡了还是更浓厚了,却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“但你糊涂,太子品性不端,你当告与朕知。”
“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。立储为国之头等大事,陛下定然已深思熟虑,臣已不在朝廷,不敢多论储君。臣为天子臣,万事从君意。”
这话句句说在泰康帝心坎上,泰康帝浑身都舒坦了。邢慕铮告状来吧,他自是脸上无光,他不告状吧,他又认为他藏着掖着。可不是就是这话?万事从君意,这才是忠臣啊。一想起那蠢太子差点将他这大忠臣变罪臣,泰康帝就气不打一处来,同时对邢慕铮有些过意不去。
毛祺忽而在门外道:“陛下,皇后娘娘求见。”
“去去,不见不见!”泰康帝如赶苍蝇似的摆手。
毛祺忙应声退下,邢慕铮下了蒲团,取下蛇牙下跪双手奉于泰康帝面前,“陛下,这颗蛇牙其实为百年蛇牙,臣先前鬼迷心窍骗了陛下,还请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