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贴身婢女,打小跟在我身边的如玉为了我,在我面前被人一刀杀死了。后来我看见躲在暗处他娘的眼睛,我就什么都明白了,顿时万念俱灰,在贼子砍下来之前投进了江水中。只想着清白来清白去,好歹身上不留红。”
清雅回忆至此,已然再次断肠落泪。钱娇娘叹息一声,拿出帕子为她擦去泪痕。
清雅轻摇臻首,“也亏得我命不该绝,我被湍流冲走,竟被一游船上的人所救。说来也奇,那船上的主人家是个女扮男装的西犁贵族姑娘多陆,她爹正是攻占了陵江一带的将军,她跟着她爹住在沙州,那时是偷偷溜出来游玩的,因为她对燮朝十分痴迷,最爱燮朝的山水与衣裳。我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,就编了一个故事,那姑娘竟然信了,还收留我叫我教她燮语。后来我跟她回了沙州,一直等待着时机。直到侯爷率军收复陵江,多陆自顾不暇,战乱中我与她走散,后来我被当作西犁掳去的奴婢,被邢家军收容。那时我想请人带消息给他,又怕被他娘半道所截,故又派人杀我。因此一直在营中藏身,做些打杂的事儿,接着邢侯班师回朝,我也跟在其中。”
“你那时还想着回杭家?”钱娇娘问她。
清雅抬头讷讷看她,讷讷点头,“是呀,我原还想着与他破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