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太子妃又转头对邢慕铮道:“定西侯,虚惊一场,也是不幸中的大幸,妹妹她也是无辜得很,你也莫苛责了,怪只怪殿下喝醉了,等殿下醒了,定也自责。说来还是怪那些个不长眼的奴才,怪我平日里懈怠了管教,唉!”太子妃重叹一口气,“你放心罢,这事儿决不会传出太子府,我拿太子妃之名担保!”
一直不曾开口的邢慕铮垂眸看向太子妃,平静无波地问:“太子妃,这里是谁的院子?”
太子妃看了婉红一眼,婉红忙上前行礼,“定西侯爷,这院子是贱妾住的。”
“你是谁?”
“贱妾是太子殿下妾室婉红。”婉红低着头道,“因着贱妾不小心在宴席上弄脏了侯夫人的衣裳,故而请她来院里沐浴换裳。”
邢慕铮问:“既然我妻在你的屋里,为何太子来了无人阻拦?”
虽然邢慕铮的语气一直无波无澜,可婉红莫名地背脊发凉面,她慌张道:“侯爷恕罪,都是贱妾之过,侯夫人说她沐浴不需人伺候,贱妾便在外等候,太子妃送了新衣裳来,侯夫人的近婢与丫头们去耳房挑选,贱妾与冬生在外守着,偏生贱妾肚疼,冬生背贱妾去净房,恐怕只那会儿太子殿下无意间闯进来,才无人发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