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满腔哀叹,“你可还是为了那事怪罪为娘?”
“儿子不敢。”杭致平静回答。
“你不敢,就是心里还有怨?”杭老夫人连连摇头,杭致仍垂着头,站在原处不说话。
杭老夫人道:“为娘已与你说过多次了,那是一场意外,是天意,也是她的命数……如今木以成舟,人死不能复生,你为甚还困囚其中?你瞧瞧紫绮,这模样这性子,还有她的家世,嫁给谁不是稳坐正堂的妻子?偏偏她爱慕你,又舍不得我,心甘情愿作妾留在你身边,你还有甚不知足,何苦要为难自己?”
王紫绮侧身偷偷以帕拭抹。
杭致不言不语,乖乖听训。杭老夫人却是最恼他这一出,就像打在一团软棉花上,怎么也不得劲儿。老夫人气得直拍椅背,“儿啊儿,你真真变了!只因你的亡妻,变得为娘都认不得了!我听说今日定西侯亲自登门拜访,你称病不见,娘还以为你真的病,不想你竟躲在这儿喝酒?那可是定西侯,威名赫赫的前兵马大元帅!他若是得知你这般怠慢,心里又为作何想法?你虽为相,可他若真计较起来,你这宰相之位都要不保!”
杭致抚着额头,歪歪扭扭地到了榻前,身子一斜躺了上去。杭老夫人吓了一跳,还以为被骂受了打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