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曾有过执念,如今却明白何谓求之不得。他凝视眼前之人,分明近在咫尺,又好似远在天边。这妇人心是个狠的,难道他真无法再入她的眼了么?
与其强求,还不如顺了她的意放她走。兴许他最后还能从她嘴里听得一个好字。
然而这念头一出来,邢慕铮浑身就像长了倒刺一般顶在皮肤下,没有一处是舒坦的。
她是他的妻,除非他死,否则他绝不会放手。邢慕铮咬牙转念,那密密麻麻不舒服的感觉总算缓缓退去了。
黑眸深处的幽黯汹涌,而后埋进更深的阴暗处。
“我不要你这大礼。”邢慕铮再开口,已然平静。
钱娇娘眼中恍惚了一瞬,方才邢慕铮的不悦已溢了出来,甚至有一瞬间她感觉危险有些想逃跑。然而眨眼间,竟然又像一阵风吹过了,啥事没了?他刚才到底想了些什么?
邢慕铮却继续道:“你若真有心,就给我做件披风,权当你的谢礼了。”张嘴问人要谢礼,他也是第一人了。
“可是我替侯爷做过披风啊。”钱娇娘道。
邢慕铮错愕,“在哪儿?”
钱娇娘说出了口才觉自己嘴快了,听邢慕铮问起来,眼中了然,莫名一笑,“侯爷又贵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