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高兴。他可不想她在这事儿上高兴。
钱娇娘果然失望,她瞅了邢慕铮两眼,又低头拿起针刺绣。
邢慕铮也不说话,就看着她绣。钱娇娘已经习惯了,不理他只顾绣。
过了好一会儿,邢慕铮眯了眼,“你绣什么?”她近来不都是在绣一件衣裙的么,怎么这会儿在绣一件小物?并且好似还绣了个“王”字?
钱娇娘闻言一顿,侧了侧身,“不过随便绣些什物。”
“你没事儿就去外头走走,成天绣东西做甚,绣多了又揉眼睛。”
话中不乏关心之意,钱娇娘道:“侯爷素来少言,如今倒很像老妈子了。”
邢慕铮气笑了,“是了,你今儿还不曾气我,大概是牙痒痒了,可是要我替你磨一磨?”
钱娇娘蓦地他记起三番两次拿舌头磨她的牙,脸刷地红了。邢慕铮这厮在有人的时候还能人模狗样,没别人的时候说话越发地浑。她就不该叫人走。钱娇娘懊恼扔了针线,下炕走到红泥小炉边,那上头架着一个精致的小铜壶,下头用些火星子煨着。钱娇娘自发倒了一杯温水喝进肚里,用夹子夹了一块新炭进去。邢慕铮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飘红的娇颜,这会儿在她背后咧牙笑了,像个做了坏事得逞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