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时光,他痴傻坐着,她低头刺绣,只是不必担心他突地发狂打人罢。
邢平淳练了功回来,与钱娇娘道晚安。看见邢慕铮也在小小吓了一跳,在他的小脑袋瓜里,爹娘同在一个屋子便奇怪得紧。
“洗了澡就去睡罢,明儿还要早起。”钱娇娘摆摆手道,“莫再与定儿闹腾了。”
邢平淳应了一声,又与邢慕铮道了安,这才出了门走了,只是出了门还回头多望了两眼。
钱娇娘收了针线,见邢慕铮还跟大老爷似的悠闲坐着,她故意打了个呵欠,站了起来。邢慕铮只当没看见,全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这人总不能想在这屋里睡?钱娇娘的指甲刮了刮指腹,正打算开口逐客,邢慕铮缓缓开口了,“……你的行装,都收拾好了?”
钱娇娘道:“我又不去别处,为甚要收拾行装?”
“丁张不曾与你说?”
“说是说了,可我身子骨弱,经不起奔波。”钱娇娘叹息抚脸,“唉,小姐的身子丫头的命。”
她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是不是越发地厉害了?哪个身子骨弱的骑马还要加鞭的。邢慕铮坐直了身,十指在胸前相触,直视钱娇娘道:“此番天家万寿,我意欲借机求他收回口谕。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