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来,还有桌面上的墨砚和一只小狼毫,你一并拿来。”
春花放下茶盘,“好咧,我这就去。”
春花说完便匆匆去了,清雅走回来坐下,红娟挑了两个杯子,拿开水烫了烫杯口,小心倒了两杯才煮好的茶,双手递给钱娇娘一杯,又转而递给清雅。钱娇娘正好口渴了,一口喝了干净。清雅尝了尝,问钱娇娘道:“你觉着这茶如何?”
钱娇娘舔舔嘴唇,似在回味,“茶不都是一个味儿,不过你上回烹的那茶,我吃起来倒觉着香。”
清雅道:“你倒是会吃,上回是用我今年接的第一场雪水烹的,又用的是最与雪水相宜的金安茶,自是好吃。”
“哎哟,我原说你怎么跟个疯子似的摆了一溜的瓮去接雪。”
“这算什么,我原只寻梅花瓣上的初雪,如今已是不讲究了。”
红娟道:“清雅姑娘,眼见又快入冬了,改明儿咱们一齐去寻红梅上的雪,回来给夫人烹茶吃。”
清雅偏头看看窗外,细臂微抬支于颚下,幽幽道:“唉,秋冬雪月,千里一色,风雨晦明之间,俯仰百变。”
钱娇娘让红绢找地儿坐了,“最烦你们这些文人的毛病,好好一句话不说,偏要吟诗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