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擦,这有什么难的!”这些话好似还在他耳边回想,邢慕铮低低轻笑一声。他仍记得娇娘替他擦头发时,看似用力实则力道恰好,从不曾按疼了他,反而还很舒坦。他放下书,默默不知想些什么,过了片刻,他站起身披了件外袍,抓了白布巾出了门。
靠着的吴顺子立刻站直了身子,邢慕铮指指里头,“进去守着。”
吴顺子忙应着声往里头去,脚跨了一步才记起来疑惑主子去哪,一转头邢慕铮已经走远了。
不过这客栈本就不大,客房都在二楼,除了一个走商的,其余几间房全是侯府中人。走廊上每隔几步站着侍卫,见邢慕铮出来都挺直了腰杆。邢慕铮一路走到最边上的两间上房,敲响了其中一间。
“外头是谁人?”清雅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。
“我。”邢慕铮道。
里头沉默了片刻,清雅打开了一扇门,仰头看向眼前一头湿发的巨大侯爷。她小小一惊,后退一步,差点以为邢慕铮又疯了。邢慕铮透过她望向里头,只能看见花开富贵屏风的一角。
“侯爷。”清雅仔细瞧他没疯,这才福了一福。
“夫人呢?”邢慕铮说着就要往里走,清雅装作不机灵,堵在门口,“夫人在浴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