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变得敏感。
沈枝侧躺,借着朦胧月光,戒备地盯着男人。
苏黎安仰躺着,没盖被子,单手抵在额头上,感觉体温降了一些,他渐渐阖眼,试图寻求内心的平静,但身侧躺着一个大姑娘,总觉得不习惯。
他枕着自己手臂,侧身面对她,“怎么不睡?”
沈枝哼一声,翻个身,比他还不适应。
月光映在她黑亮的头发上,如瀑布般丝滑。
苏黎安执起一绺把玩在指尖,嘴角牵起抹弧度。
就这样一直走下去,也挺好。
翌日一早,铃铛悄悄拉开隔扇,发现架子床上躺着两[なつめ獨]个人,惊喜地捂住嘴,又悄悄合上隔扇,兔子一样跑出屋子。
“嬷嬷,圆房了,圆房了!”
张嬷嬷正在给苏茵茵拉筋,一听此言,差点蹦起来,扣住铃铛肩膀,“你说什么?”
铃铛一字一顿:“小姐和姑爷圆房了!!”
张嬷嬷惊喜地张大嘴巴,抱着铃铛在院子里转圈,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情。
苏茵茵见她们抱作一团,也跟着转了起来,嘴里哼着:“圆房了,圆房了,哥哥嫂嫂圆房了!”
苏府一派和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