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就是有这么奇怪。
当他看见女人那打开的性器,深红的穴口,他会想到李冬四。
他会想象那个留着黑长直无聊发型的李冬四,总是把眼睛低顺着看下地面的李冬四,在他面前把自己的手指慢慢插进阴道里,表情迷蒙。然后告诉他:这是她教学的一课。他会想象,她那一张张欲盖弥彰的创可贴下是狰狞而不可掩盖的伤口,她的血就从那里流出来,跟欲望很像。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发觉自己身体里有那么大的力量去渴望毁灭?还是说从一开始就存在着。
耳边是女人细碎狂乱的呻吟,他的腰窝开始发酸。一刹那,晃眼,那浓妆艳抹的脸庞仿佛与李冬四克制小心的脸重合、又跳闪开。要是换做是她,脸上大概会挂着一丝泪吧,像被强迫了一样。
本就不结实的床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身体重量而开始下陷,他的洁白衬衫被女人脱下,露出精瘦的身体。腹部洁白而坚硬,隐有两条好看的线。
许尽欢的头发早就蓬乱了,被女人的红指甲掐着脸,吻了上去,他的眼睛还是散作一片,有些灰暗。短暂的唇齿碰触后,他玩乐般笑看她,看她的手解开他裤腰上的皮带,然后再抓住她的手,停止了一切。
“留给下个人吧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