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捏我的脸,还夸我长得可爱,不过我不怎么喜欢她,”周少川回忆道,迎着夹杂了一点微雨的夜风,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点上头的醺意,“等到后来搬了家,也没人再捏我的脸了,现在想想,好像还真有点怀念。”
小小的一只周少川,被人掐住脸蛋赞可爱?那画面,光是想想都觉得挺逗乐的,向荣不觉笑了一声:“所以你是因为怀念老太太,才对曾阿姨那么好么?想让人家也捏你脸、夸你长得帅?”
周少川摇了摇头:“她很像从前在我奶奶家做事的工人,我小时候和奶奶一起住,但那个工人老妈妈,反倒是陪伴我时间最长的一个人。”
向荣之前曾听他提过一句,却也只知道他奶奶是北京人而已:“跟老人住听说挺不错的,上岁数的都喜欢溺爱,小孩要什么就给什么,但也特别容易把孩子脾气惯得特别坏。”
周少川闻言瞥了他一眼:“想夸我脾气不好就直接说,我是脾气不好,我奶奶也这么说,但是她从不溺爱,我和她也不亲,应该说她和谁都不亲。她每天最常做的事就是梳头化妆,然后出门打牌、买东西、应酬,我没见过她卸妆之后什么样,也没见过她穿那种随意舒服的家居服,她所有的衣服都必须熨烫好,不能有一丝褶皱,为了维持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