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,他好像也就能忍受和这个陌生人走在一处了。
忽然一阵恼人的春风刮过,迎面吹起了一层浮土,风里犹带着一点干燥的凛冽,向荣把卫衣上的风帽拉过来,扣在了脑袋上,余光瞧见周少川也竖起了他的风衣领子,不出意料,用的还是那只右手。
叹了口气,向荣选择开门见山:“你家有碘伏和酒精吗?”
周少川愣了足有半秒,扭头看看向荣,毫不掩饰地露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。
“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?”向荣忽然笑了下,跟着一字一顿地重复,“碘伏,还有一样是医用酒精。”
周少川完全不知道,这两个词根本不在他日常学习中文的范畴里,而今晚所有的热情又都在曾老太那消耗光了,此刻他心里,就只剩下一种看什么都没劲的索然无味感,是以也懒得再去追问,向荣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了。
当然,他懒的可谓十分彻底,不光懒得开口作答,甚至连头也懒得摇上一下。
好在大而化之的人对此不以为意,向荣已晓得周少川的本性并不冷漠,那么也就能够适当容忍他对自己的怠慢冷淡,索性直截了当地说:“你的手是受伤了吧?应该先消一下毒——你能让我看看么,如果伤口特别深,没准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