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丢下笔站起身来,趿拉着拖鞋跟着俞明烨去了桌边,勉勉强强喝了半碗汤,然后开始耍赖:“饱了。”
“多喝一点。”俞明烨道。
“饱了。”霍言重复道。
他还是没什么胃口,每顿饭吃的分量也很有限,俞明烨每天换着法子哄他多吃点,他也真的只是勉强多吃“一点”,并没有什么量的飞跃。
像个被惯坏的小孩子,开始跟俞明烨耍小脾气,但很懂得适可而止,一旦俞明烨表现出一点不高兴,他就会立刻收敛自己的小脾气,变得很乖很乖——至少看起来确实是这样。
今天距离手术恰好过了两周,俞明烨约了医生过来给霍言做检查,后者不太乐意,但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子,又默不作声地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他已经为此付出了足够大的代价,总要确认这么做是否值得。
等到好久不见的徐医生过来,霍言已经做好了被严肃教育的准备,可对方什么也没说,沉默地为他做了一系列身体检查,眉毛皱得死紧,气氛宛如大学高数课堂点名提问,紧张得连俞明烨都忍不住开口问:“怎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,”徐医生沉默时吓人,开了口也好不到哪里去,语气不善道,“身体虚弱,腺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