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死气沉沉的角落。
他站在这个堆积了十余个旧花盆的角落慢慢地抽完了一根烟,把烟头碾熄在楼道口的垃圾箱上,然后抬头看了眼天空。
已经是秋天,天黑得越来越早,这时已经只剩灰蒙蒙的紫色,眼看夜里可能还要下雨。淮港临海,到秋季还会有台风,最近天气一直不是太好,他在淮港呆了一周,因为天气问题一直没有回杉市,原本今晚是要回的,现在看来恐怕也要延后或者取消。
距离霍言挂他电话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,人大约已经在高铁上了。俞明烨不打算为俞秋月背锅,但对于霍言,他也有些事情要先处理一下。
进站检票时天就阴沉沉的,车才开到一半,雨已经淅淅沥沥地落下来了。
霍言坐在靠窗的位置,无表情地看着雨打在玻璃外侧,流泪般描出一幅画来。
他猜俞明烨会再给他打电话,于是直接把手机关了,反扣在桌板上,静静地望窗外的雨幕。
雨下得不大,但连带着气温也跟着骤降,他出门时只穿了件薄薄的针织衫,一路打车直奔高铁站,竟然到了现在才开始觉得冷。细细密密的寒意针扎般透过毛衣针眼钻进他的身体,把他的满腔冲动洗淡了些,又带来一点难以形容的悔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