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问这个?”
“先回答我是不是。”
霍言迟疑了一瞬间,但还是如实道:“是。”
他先前没有告诉过俞明烨自己家里的具体地址,仅有的那一次对方到家附近去接他,也只是在附近的餐厅楼下,连哪个小区都没说。霍言不知道俞明烨为什么问这个,但他想到对方五分钟前跟他聊的是什么话题,有种可怕的预感突然在心里萌芽。
他抱着睡衣站在俞明烨的卧室里,那一瞬间几乎被自己的猜想吓得连心跳都停止了,又觉得不会有那么巧合,也许只是恰巧路过随意问他一句。
俞明烨没有立刻说话,霍言心惊胆战地等着他开口宣判,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外,安静得连细小的通讯电流声都能听见。
这可怕的安静持续了约有十几秒,可在霍言的感觉里,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像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噩梦,他是梦里等待宣判的死囚,俞明烨则是坐在法庭上的审判者。
他在等俞明烨说话,但再开口时,俞明烨突然不再叫“言言”了。
他把先前的温柔收了起来,好像五分钟前让霍言先吃晚饭别等他的是另一个人,语气冷硬得让人难以适应。
“霍言,”他问,“你的父亲是不是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