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言这才转过头来和俞明烨对视。
“我想下车。”他重复道。
虽然说的是一样的话,但他的语气和刚才不太一样了。丢掉了那点假模假式的客气,听起来凉飕飕的,像外面把小雨吹成斜线的风,但仔细听起来又有一点可怜,几乎是无助的。
他是真的想下车。
如果说先前他还只是觉得和俞明烨一起坐在后座有点不自在,那现在就是浑身都不舒服,连手臂内侧薄薄的皮肤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。
俞明烨身上传来一点似有若无的白檀香,不仔细闻嗅不出来,但让他如坐针毡。
霍言意识到了一件事。
俞明烨就是那个让他强制发情的alpha。
上次他被那针应急抑制剂害得整整一周没去学校,一个星期里几乎不能近距离接触任何alpha,连带着也不能到人潮聚集的地方,除了在家里呆着就只能在附近走走。虽然因此收获了一份还算有趣的兼职,但实在得不偿失。
好不容易度过了艰难的适应期,他才敢回学校,结果没过几天就听说了燕虹重病去世的消息。
这对他来说打击巨大,并且很难说哪件事带来的打击更大一些。
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