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的画室里。燕虹是个beta,霍言和她相处很舒服,不会被信息素影响,也不用为经费问题烦恼——每个月的画具消耗都是一笔不菲的数字,老实说,光凭他自己负担起来多少有些压力。
似乎知道他经济状况不太好,燕教授每个月给他打的工资都比别的助手多一些,霍言很感激她无声的体贴,每天都尽可能多在画室里逗留一阵,经常担当走在最后的锁门角色。
也是因为这样,他才在某天傍晚无意中看到燕虹上了俞明烨的车,和他一起离开了画室。
画室建在校外一个很僻静的艺术园区里,平时经过的人本来就不多,大约是忘了他还在,燕虹上车时只看了看周围的情况,没发现画室里还有人。霍言洗完调色板后拎着水桶出来,恰好看见她上车的背影。
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车上另一个人是个年轻男性,车很快就开走了,连脸都没来得及看清楚。但他们离开后好一会儿,霍言才迟钝地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。
脑袋晕乎乎,做事情总是慢半拍,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才发现落下了要带回家的材料,又折返回来取。从柜子里拿了自己需要的东西,霍言擦擦额角的汗,突然嗅到了空气里一点熟悉的苦涩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