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合着紫色的双袖,低头道:“臣未让子,臣也不是左相,不敢欺上,太后掌棋局,是臣不如太后罢了。”
“你对丁家的处决,有何看法?”
“太后治天下,仁字当先,功过明细,方不寒士人之心。”
“蹊跷的是,他们还未到流放地,长子与幼子就于途中相继病逝,此事,你可知?”
她点头,“有所听闻,确实蹊跷。”
刘娥似知道什么,“我不想再追究什么,朝中既然已经安宁,就不要再让它掀起风浪了。”
“是。”
数月前。
乾兴元年六月,丁谓被罢相,以勾结太监,陷害忠良,愚弄皇帝数罪并罚,抄没其家产,流放至崖州,宗族兄长与膝下四子皆遭牵连,其长子被罢黜,流放至琼州,不录其后世。
七月中旬,南下押送的犯人的队伍跟前驶来一辆马车挡住了去路,一旁还跟着几个骑在马上的壮汉。
几个小吏抽出配刀,“挡路者何人,我们乃京城负责押送流放罪人的差遣,若无事,还请速速离去,莫要挡了公差的道。”
见无人应答,押运官便大着胆子缓缓走向前,只在片刻,马上的人一跃而下,他们都还未来得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