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绍文握紧了腰间的佩剑,冷哼道:“惠宁公主昨夜在院中守了一夜,如此,谁敢嚼舌根呢?”
钱氏半睁的眸子微微亮起,旋即垂下,“是吗。”
“你强忍着疼痛说了这么多,就是为了一个无情的师弟?”丁绍文凝视了许久后,松开手中的佩剑转身离去。
临到门口时止步冷嘲道:“你们道家人,还真是虚伪!”
归家的马车上,李少怀侧躺在她怀中睡着了,狐裘裹着的是带血的衣衫,血渍染上了白色的裘衣,即便车内点着浓郁的檀香也驱散不了血腥味,令她在一起忆起了前世,过去多少年了,身死那一刻,快要窒息。
如此,她也舍不得惊醒她,舍不得将她从怀中推开。
从马车上下来时,胃中翻滚几乎想要吐,强忍着干呕。
“姑娘,您先休息一下吧,这一夜...”
“去备好热水。”
“...”小柔无奈的福身道:“是。”
池中冒着热气,静坐在池内,池水没过起伏的胸口,晒干的花瓣沾上锁骨。
“天快亮时,若不是她哥哥来了,我差点没能将人救回...”一边惶恐的说着话,一边脱下了自己沾染血渍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