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是延州的雪,李安抚真是来的及时,咱们的救命稻草呀!”
披着绒袍的消瘦女子被身材魁梧的将军护在怀里,手中抱着暖炉,幸道:“多亏他,我才得以看到这延州的初雪。”行将就木之人原以为时日无多,害怕撒手人寰,是因依依不舍东京城那几个幼子,遂卧在病榻上苦苦挣扎着。
“大娘子如今的气色已经好不少,再过些时日,就应该要痊愈了!”李少怀穿着红色的厚绒袍走近,柔声道。
沈氏在曹玮的搀扶下微微侧着身子,“多谢先生的搭救之恩。”
“大娘子快快起身。”李少怀走近示意她不用这般客气。
沈氏抬头注目眼前的红袍年轻人,着便服披发的样子,与她曾经猜想的差不多,或者是更甚。
“想来娘子有感激的话,这外面风大。”曹玮担心夫人的身子,也是方才沈氏嘱咐了他几句入耳之话。
帐内烧着炭盆,小火炉上热着茶,制茶人的手法娴熟,沈氏倚在背靠上轻笑,借此话题先开了口,“先生也喜茶?”
“是,山门弟子少小所学,安神也安心。”
“它也素来为文人雅士所好。”
壶中的水沸腾开,待茶温过半,李少怀才将其端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