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广看不到尽头,就像她自己看不到未来一样,一切都是未知。
“季泓。”
少年戴玉冠,说明她已成年取字,着蜀锦袍,说明她出生富贵,纤瘦的人蹲在丰乐楼楼顶的盆火前,木炭被烧得火红,她的脸也被烘得泛着红。
“季泓。”顾氏浅笑,“还是习惯唤你四郎。”
“三娘唤什么,我都爱听,不管何名,我都还是那个我。”丁绍德搓搓手掌起身。
“明儿我就要动身去国子监读书了。”眸光暗了下来。
“这是好事,你不用流露这般神情。”顾氏再次笑了笑,少年正经起来忧伤的样子她颇为不习惯。
“冬至前的案发,爹爹从大内回来后就如变了一人,对我嘘寒问暖,更求以国子监名额,提前替我行了冠礼。”
她头上的玉冠,顾三娘刚刚一眼就看到了,而后她又告诉她家中长辈已经替她取字上了家谱,顾氏心中不安,“你与钱氏的婚约,不是解除了吗?”
“我想,应是有另外婚约,又许是和大内有关。”丁绍德扭紧眉头,但愿心中的推测只是推测。
“四郎无非就是顾及着身份,才这般作践自己,好让满东京的女子都对你...”顾三娘说着说着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