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就不顾一切的去替她枉死?”晏璟骤视着她,“她纵是名声坏了,可那也是她咎由自取,况且她们钱氏,天子尚且都要礼让三分,即便有罪,想找理由开脱也不是没可能。而你势单力薄,可没有人会顾及你的死活,你明白吗?”
李少怀低头沉默着,晏璟将她小小的心里摸得一清二楚,“观中数十弟子,实你是最心善的。”
“我...”李少怀润着眸子抬头。
“可你是要做官的人,太心软,迟早会出事。”不等她接话,又严声道:“朝堂险恶,你不仅要护你自己,你还要护她,像你这般,如何护得住?”
“我这般,已是让她心寒了吧!”
多愁善感,这是李少怀与生俱来的,晏璟曾以为是遗传了她先辈的,现在看来或许不是,“我问你,那日你在公堂让我转交的话,自己可还记得?”
“记得!”濒临死亡之时说的话,刻骨铭心,如何会不记得。
“她为你,可以不惧艰难,可以叛逆世俗,甚至可以与天下人对抗,她要的,只是你,而不是你的来世,人没有来世,很多东西,一旦错过了,那就是一生的后悔,是不可以重来的,你明白吗?”
“你又怎能,因为别人而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