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娘子,有件事,想和你商量商量。”
“且说。”
“司马邺大人想组织一只河工队伍,让我们修好白渠后,去洛阳修一条叫‘通济渠’的水道,”那男人试探着道,“我这两年学得还好,可以当个队长……”
“不行!”主妇果断反对道,“那河工何其辛苦,你这几年都是早出晚归,太难了。”
“你听我说完,我若去了,可以将你的户籍,迁去洛阳。”
“……”
妇人一时怔住了。
“洛阳,要去洛阳!”她未说话,旁边罚跪的小儿已经像鲤鱼一样翻滚起来,“我要去洛阳,我要去看神宫,看大桥,看长船,看皇宫,我还要去读书当大官——”
“闭嘴!”妇人抬手就是一巴掌,但先前坚定的神色已经明显动摇。
洛阳啊,那可是神都洛阳啊……
司马邺从关中起程时,他手下的得力河工们绝大部份都拖家带口地来齐了。
这点他一点也不意外,毕竟关中种的良田再好,也比不过他们对洛阳的憧憬与向往。
大黎开国已经七年了,这七年里,他在关中不但肩负着郑国渠的重修,还被那个叫姬川的异人各种指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