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闪,人已归西。姜槐眉眼不动,低声喝问:“还有谁?”
血溅三尺,群臣骇然。
瞧着魂飞九天的众人,姜槐内心满了失落:“我不负天下人,望天下人亦不负我。沙场点兵,我为将,保家卫国,冲锋陷阵,从未退却一步。今日我来,不为杀戮,就只想问一句,谁愿与我同行?”
朝堂静默,她不急不缓道:“皇后为人所掳,皇嗣为人所夺,大禹皇室的尊严被人踩在脚下,昔日我为将时,尚有兵士为我前赴后继,今我为皇,可有人与我并肩一战?”
语毕,无人应和。
良久的寂静,静得人发慌。
似料到结果,姜槐扔了染血长剑,似乎重新回到那个凄冷的冬天。满心落魄,凄凄然然,她抱了最后一分幻想,喃喃自语:“可有人,与我……并肩一……战。”
那个‘战’字微乎其微,隐在喉咙,带起连绵的哽咽。姜槐缓缓抬头,扬眉轻笑,桀骜不驯:“罢了,我的妻儿,我自己……”
“愿为吾皇效犬马之劳!”
小女孩被宣陵领着踏进大殿,稚嫩的声音正大光明的响彻在人心。
大太监跟着匍匐跪地:“愿为吾皇效犬马之劳!”
被接连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