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,她剑尖朝上,手臂伸平,淡声道:“下来。”
声音听不出喜怒,却让这满堂辉煌黯淡三分。
御座之上,景阳如坐针毡,她怎么也想不到姜槐会在此时归来,一日之内,被命运捉弄地像个跳梁小丑,她一言不发,有不甘,有暗喜,也有慌乱。
按理说姜槐回来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,可她已经坐上了这皇位,她已经看到了俯瞰朝堂的风景,簌簌还等着她去救,没有皇权大势,她根本没把握在姜槐怒火下护住想护的人。
簌簌抢走了阿颂,姜槐若追究起来,她不敢想。
妻儿乃软肋,碰不得,伤不得,簌簌联合外人算计姜槐,到了这时候,她若不护着簌簌,簌簌该如何是好?
因了这份迟疑,朝堂气氛僵滞,帝王归来,跪拜者有,梗着脖子不跪的,也有。
大统领吓得腿脚发软,可做都做了,外面那些兵也是他带来的,他掌管禁军,投靠殿下,唆使殿下登位,一桩桩一件件,若陛下要清算,他绝没好果子吃。
横竖都是死,为何不争一争?
大统领转身朝景阳跪下:“微臣恳请殿下登位!”
景阳一动不动地僵坐在那,看着姜槐,耳边仿佛听不到其他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