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尽的野草,路走到尽头,姜槐深呼一口气,抬手,轻轻推开那扇古旧破败的木门。
门发出嘶哑难听的声响,像风烛残年的老人喉咙里发出的拉风箱声。
姜槐鼻尖微酸,后悔今日才来。
妇人坐在屋檐下时不时和小童搭话,慈眉善目,一身布衣,简单朴素。哪怕容颜苍老,仍然给人一种岁月温柔的错觉。
小童忙得团团转,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,鬼晓得大冷的天他为何还会出汗?
院子里满了积水,小童一人忙不过来,气急败坏道:“哎呀,奶奶!您就不能闭嘴吗!好烦啊!”
老妇人含笑闭了嘴,她的双目无神,二十年前瞎了眼,到如今早就习惯没有光的日子,阴沉沉的天儿她也没觉得哪不好,孙儿不爱听她讲故事,那她闭嘴就是。
话不经脑子的说出来,小童别扭地用手指戳戳腮帮子,赔笑道:“哎呀,奶奶就这点不好,脾气太好了,我刚才那样不耐烦,奶奶应该训我一顿嘛~”
委婉的表达了一时冲动的懊悔。老妇人浑不在意的摇摇头,也不再开口。
小童不知该说什么,于是更加卖力的干活。
院里的水再不疏通疏通,晚上睡觉都得防着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