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病情严重的不是他一样,淡漠无比:
“我这一辈子,该享受的都享受了,唯独一个遗憾……”他说着,微微顿住:“算了,都过去了。”
嗤笑~”白煜行嗤笑一声:“现在说,一切都过去了,当初怎么不说这话?
我说你这人,真是奇了怪。
当初不择手段,也不肯放手。
现在病了,就把人赶走。”
白煜行心里有些微酸涩:“这下我彻底信了,你是真爱惨了她。”
男人不语。
白煜行也只得无趣。
“听说她要回洱海了。”
男人闻言,身体微僵,半晌,才哑着声:
“她喜欢那里,那是个好地方。也好。也好。”
“你不再见见她?
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。”
作为朋友,他不想说这样沮丧不吉利的话,作为医生,他很清楚好友的病情十分糟糕。
“不……不见了。”男人侧首望向窗外,“她厌烦我,我一直知道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白煜行本想说他何必如此,转念一想,他尊重好友的选择:“你越来越嗜睡,这种情况,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要是半年